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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11节  (第2/2页)
咽下,眨了眨眼,略带思索地问:“……您好像大我好几岁,直接叫名字是不是不太好?”    她思考的时候眼睛瞪大,显得十分无辜。    无辜就无辜在,她的话既不讨巧,也不阴阳怪气,全然挚诚。    彻底将两人划入两个不同的阵营。    赵曦亭一噎,顿时想将那双水汪汪的眼睛蒙上,挺气人。    他冷静了一会儿,盯着她的脸问:“我很显老?”    孟秋呛了一下,他要是显老,全校的男生都该自惭形秽,不论他性格好坏,颜值气质实在无可挑剔。    她语气茸茸,探出来三个字,“没有吧。”    赵曦亭目光幽淡地挂在她脸上,似乎在辨别真假。    孟秋惭愧地转了头,捧着奶茶看车外,看来男人也在意年纪,不该起这个头。    至于称呼。    周诺诺喊的曦亭哥。    孟秋想了想,毫不犹豫地将这个选项删了,还是觉着赵先生最合适。    -    东祥大厦是本市最高楼,每次葛静庄在食堂吃到不好吃的饭菜就会说,等我有钱了,一定去东祥的旋转餐厅把他们的经典尝个遍。    赵曦亭带孟秋去的就是东祥大厦。    不是节假日,天不大黑,旋转餐厅的人并不多。    侍者看见他们便微笑着迎上来,“赵先生晚上好,还是之前那个位置?”    赵曦亭侧头问了孟秋一句,“恐高么?”    这层在22楼,恰好能看到熔金落日。    孟秋往远处看,燕城在脚底宏大得不真切,她挡了挡光线,温声说:“没关系,窗边很好。”    赵曦亭“嗯”了声,对侍者说:“那还是原来的。”    今天是入冬以来最暖的一天,有人说,估计快下雪了。    赵曦亭穿得并不厚,灰色半高领针织衫,磨毛拉绒黑色西裤,很休闲。    他朝西而坐,整个人浸润在余晖里,像入了画,孟秋此刻才发现他的瞳孔并没有看起来那样黑,而是呈现深棕色。    夕阳西下的光景,眷眷红尘却温柔起来。    好比诗人语,将消逝的都惋惜。    他们吃的菜很清淡,没有孟秋想象中的铺张浪费,稀奇古怪,餐桌上仅仅几道炒时蔬,一盅吊了很久的骨汤,家常得不能再家常的一顿晚餐。    明明可以在家吃。    但赵曦亭好像习惯在外用餐。    孟秋没多问。    赵曦亭絮絮介绍这家老板的发家史,以及在这里用餐时的趣事,没有目的性的闲聊,好似真的只是需要一个人陪他吃饭。    他神色比往常深沉。    孟秋想起刚上车的烟草味,他应当心情不佳。    今天的赵先生,似乎满身都是故事。    孟秋夹起一片清透的萝卜,安静地听着。    “这些菜不是他们的特色菜。”赵曦亭吃得比她还少,手肘支起,长指松弛交叉。    “厨师香港人,做西餐出身,赌.博输得精光,来内地求职后才安稳一些,近些年家常菜也有精进,能吃惯吗?”    显然,他是这儿的常客。    孟秋轻轻点头,“比平时吃到的要鲜。”    赵曦亭帮她舀了一勺汤。    孟秋说了声谢谢。    他们坐的位置高,燕城的地标一览无余,孟秋多看了几眼,赵曦亭便讲了些城市趣事。    聊起自己却很少。    孟秋也说起老家的桥,下雨天,乌篷船从桥底划过,真正的烟雨江南。    赵曦亭说,以后一定要去逛逛。    他摸了一支烟出来,这个餐厅不禁烟,每一桌有专门的散烟器。    孟秋到现在才觉得和他熟了些。    赵曦亭此刻的言行平和而绅士,又带着几分疏塞,好像这才是他真正的性格,倘若他乐意和你聊几句,什么话题都能配合。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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