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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59节  (第1/2页)
    他自幼由洛王带在身边亲自教导,最常出入之地是军营,瞧见最多也是男人,且他冷峻孤僻,不懂怜香惜玉,据闻在他十四岁那年,洛妃安排省事宫女入他的屋,被他给扔了出去,自那之后,他不近女色的流言便传开了。    又因他常年混迹于军营,与一帮糙汉老爷们儿混在一起,便有更奇妙的流言传出。    洛王世子好龙阳的传闻似乎是在他成亲后才消停下来了,而后市井之中津津乐道的便是洛王世子娶了一个孤女,大婚当日领军出征,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孤女独守空房,在世子爷凯旋前夕被扫地出门……    想起在洛王府所受的委屈,慕挽歌忽然有些气恼,拨开腰间的大手,自洛辰脩腿上挪开,坐到一边,与他拉开了距离。    正斟酌措辞洛辰脩被她的举动搞懵了,再观她神色,心下疑惑,好端端的为何忽然恼了。    下意识便要伸手去拉她,目光触及自个儿腿上,略微尴尬,整理了一下袍角,遂才往她挪去,紧挨着她坐好。    以为她是因他的孟浪而恼,他小心翼翼致歉,“阿挽,我错了……但此事不由我掌控,你明知我在你这里无忍耐可言的,却故意撩拨,我这是情不自禁。”    闻言,慕挽歌茫然看他,自他眼中捕捉到一丝类似羞怯的情绪,目光上下打量他一番,恍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。    饶是镇定如她,亦不免面颊微醺,佯怒瞪眼道,“你脑袋里整日想的便是这些……”    洛辰脩这才从她的神情中知晓,她气恼是另有原因,这下他觉无辜和委屈了。    “你忽然来气,我也很无辜的。”    慕挽歌斜他一眼,撇了撇嘴,“我只是想起以往在洛王府遭的罪罢了,虽说是因你而起,但你也是无辜的,我便不与你计较了。”    听她提及此事,洛辰脩面露愧色,确实是因为他,她在洛王府受了一年多的委屈。    细思之下,又隐约觉得欣喜,以她的性子断不会忍气吞声受尽委屈,即便不动手教训欺负她的人,也早甩手走人了,但她并未由着性子来。    他欣喜的事是,她最初便是真心嫁他为妻的,在洛王府的忍耐,多半是为了他,为了等他归来。    而他两辈子做错的皆是同一件事,那便是出征前留下一纸放妻书。    今世仍然写下放妻书一事发生在他觉醒之前,他是在半年前那次重伤中觉醒过来,带着前世的遗憾而来。    思及至此,洛辰脩一手抬起遮住眼,一手再揽她入怀,不让她看他的眼。    “阿挽,只要你安好,就在我身边,我……”    慕挽歌察觉他的异样,不等他说完,抬手拉开他遮眼的手,受到惊吓一般,双目圆睁。    “你哭了!”    她还未将他怎么着呢,他竟然……    洛辰脩扭头不让她看仔细,在她凑过来时扣住她的头,将她按在他怀中,哑声道,“休得胡说,是风大,吹得我眼睛疼。”    “……”    她暂且假装当他说的是真的,虽然今日无风。    堂堂威震天下的将军,他是要面子的,她还是不要拆穿他好了。    这样故作坚强的他,令她心疼得紧。    他红着眼的模样,似曾相识。    她在梦中见过呢。    是何时呢?    似乎是在她弥留之际,他紧紧抱着她,红着眼,却固执地望着她,那样绝望无助地盯着她,连眨眼也舍不得。    洛辰脩究竟还瞒了她多少事,也许醒魂玉带给她的只是少部分真相。    醒魂玉通灵性,择有缘人为主,可观前尘……    原来她的梦境竟是她与洛辰脩最初的命运之途,师父说她与洛辰脩的命格皆已改变,而洛辰脩的欲言又止,他眼中那似曾相识的悲伤,并非是她想多了。    “洛辰脩,你爱惨了我吧,瞧你哭成这样,好可怜啊。”    “那我以后再对你好些,你莫要悲伤……”    “你是大将军,哭起来太违和了,若被外人瞧见,指不定以为我太凶悍,将你欺负成这样。”    她以独特的方式安抚他,为博他一笑,他这副模样,她的心跟针扎似的疼。    原来动情是这样的感觉。    他的喜怒哀乐成了她的喜怒哀乐,病入膏肓,无药可救的感觉。    洛辰脩果真被她逗乐了,更加用力抱紧她,缱绻的吻落在她的鬓角。    “阿挽既已知我心意,往后自当如我这般,眼睛再不许瞧别人,心里只许有我一人。”他幽幽道。    慕挽歌无声笑了,靠在他怀中,双手抱住他的腰。    “命不好,嫁了个大醋缸。”    这是对他的要求默认的意思,洛辰脩的嘴角微扬,指腹在她脸颊上摩挲逡巡。    之后,两人静静依偎在一起,再无多言。    入宫后,由內侍引路,前去见元帝。    元帝在洛妃的绛云殿,与洛妃对弈。    洛辰脩携慕挽歌进了绛云殿,欲跪拜行礼时,元帝抬手挥了挥袖。    “你们两个过来瞧瞧,朕与洛妃谁的胜算更大些。”    两人相视一笑,洛辰脩牵起慕挽歌的手,毫不避讳,朝前走去。   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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