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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437节  (第3/3页)
的,你就认准了贵林哥手里的这份。”    “你只管好好读书,争取明春县试头两场能考个县二十,这文章就有了。”    李贵雨闻言点头道:“是这个道理。”    从此李贵雨倒是消停了。    往家来的路上李满囤心事重重。    李满囤没想到李贵雨能从陈玉的县试成绩里看出谢尚的影子来。    曾子曰:“十目所视,十手所指,其严乎”。李满囤想:先他念《礼记》读到这句话时没当回事,现可算知道这个“严”的厉害了。    似贵雨都能看出来的事,李满囤心说:城里还不定多少人都看出来了呢!    他先不去参加文会是对的,以后也不能参加——在补足功课之前,他哪儿都不去!    而且今儿贵林虽没有然明说,但心里对他把女婿的文章给陈玉结果闹出事来其实也是失望的吧——早几年贵林就嘱咐过他不能随便给人瞧。    女婿拿文章给贵林过去几年都没事,结果一送给他,他就搞得路人皆知——他怎么就这么轻骨头,李满囤懊悔:把持不住?    先前为陈玉的事女婿就已不大高兴,现又出了贵雨这样的事——这是女婿现还不知道,但若知道了想必对他这个老丈人会愈加不满吧!    觉得他不值得深交!    心有偏颇,不识轻重,李满囤为自己干下的事后悔不迭,心说文章的事,他一招不慎,就惹出内外这许多的麻烦,以后可不敢再这样糊涂了!    对于男人儿子日常的晚归,王氏都习惯了。她看人来家连问都不问就让丫头摆晚饭。    正好李满囤也不想说话,他琢磨着得把这回的事从头到脚理一回,以免重蹈覆辙。    次日就是端午节。午后,李满囤进城来找陈玉。    陈玉没想到李满囤能来,一时间颇为惊喜,笑问道:“舅舅,您怎么来了?”    “来看看你,”李满囤放下手里荷叶包着的半只卤鸭道:“顺便再告诉你件事。”    乘着铺子和街面没人,李满囤压低嗓音把李贵林告诉他的事复述了一遍。    最后李满囤总结道:“小玉,这件事原是我做错了。当初你跟我讨时,我就不该给你——如今也就没现在这些事了。”    陈玉对此却不敢苟同。    他手里已有了《四书纲要》,陈玉想:但等后面成绩出来他除了讨《五经纲要》外准还会让他舅教他文章。    只有李贵雨看他后面三场成绩平平,倒是可能因为摸不着底,不搞事了。    李满囤庆幸道:“幸而贵富心正,把这事告诉了贵林。现贵雨那边由贵林出面给稳住了。你这边,我希望你也能稳住,别再告诉其他人,给自己招祸。”    闻言陈玉不觉苦笑:现他舅看他都跟看李贵雨一样了!    亏他先前还看不起李贵雨,觉得李贵雨没出息、没骨气,心安理得强占了他大伯的祖产家业不算个男人,结果没想他却成了跟李贵雨一样的人。    先显真说他贪得无厌还真是没错,他果是贪心了——他在有了《四书纲要》,《文章纲要》还不满足,还想着跟红枣讨《五经纲要》。    不怪红枣对他说为他计不能给,有也不给——他就是红枣说的伸手党!    红枣必是对他太失望了,所以才说他处处不如谢尚——现他更没脸见红枣了!    不修德行、不重人伦、矫言伪行、贪婪成性——想着显真提到的四个罪名,陈玉心中叹息:似矫言伪行、贪婪成性,虽说难听,但意思却是没差,想必另两句也不全是显真信口开河。    红枣必是说了类似的话,而显真只是夸张了言辞——显真那日的话,他还得再琢磨琢磨。    “舅,”陈玉惭愧道:“抱歉,我清明时家去就已给我哥抄了一份了。”    李满囤怔愣了一下道:“你哥不算,其他人别再给就行了。”    陈玉点头道:“舅,你放心吧,我现知道轻重。”    李满囤抬头看看两个月没见下巴就失了婴儿肥的陈玉,心中叹息——瞧这事闹的,现他想再多关照外甥也不行了。    他得学会避嫌。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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